一黑皮

你过来,让我皮你一下

小屁孩,大麻烦(ABO,倒追梗)(中篇)

ABO,倒追梗,RR贱x荷兰虫,R级

上篇在这里:1—10

 

 
无脑爽文,多多包涵,请候车厅的朋友,准备检票进站。

中篇

11

 

“Wade,好消息!你已经上了职业协会的联合黑名单了。干得好,猛男。”

“闭嘴Weasel,你还想靠第三条腿走路的话就废话少说,加满!”

 

Wade用空杯底磕着桌面,干脆抢过酒瓶自己倒个痛快。那个发明只给玻璃杯倒十分之一烈酒就端上来的家伙无疑是个不解风情更不懂酒的奸商,用空气勾兑的龙舌兰显然远水不解近渴。人与酒之间的黄金比例、人与人之间的纯净关系就是这样被不良风气玷污了,Wade挑剔地批评着,愤怒来得有些吹毛求疵,哦,他又顺理成章地想起来了,同样被玷污的还有他的梦。

 

他这几天反复梦到奇怪的场面。月黑风高的夜,烟雾缭绕的岛屿,四下无人的广阔的海,巨鲸无声翻腾,掀起同样无声的白浪,不知名的歌由下而上、由远及近,他站在小船上摇晃着,对着漆黑水面扔出他的巨网。

然后把Peter捞了上来。

 

这本来不算什么,但Peter是一条人鱼,会说话的那种。

会说话也没什么,但Peter还会笑。

 

第一天,Peter笑着说谢谢,带着腻人的甜味,从他的船上跳下去;第二天剧情如出一辙,但结局恐怖更甚,Peter探出水面趴在船边,大有赖着不走的趋势;到了第三天,人鱼男孩居然使出蜘蛛力量(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生物),船被晃翻,Wade即将不幸落水——好在他大叫一声,醒了。

 

至于他为什么来喝酒,和这些连续剧般的肥皂梦关系不大。主要是因为,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枪已上膛、箭在弦上,内裤撑起一方天地,他已经过了随时随地高举大旗的年纪,青春期的解释不再行之有效,成年人的欲望至少指向明确、至多收放自如,梦境里显然没有值得发情的人与物。现实成谜,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Wade告诉过Peter有些人是雪顶咖啡的奶盖,有些人是沉在底下的咖啡渣,他无疑是某种硌牙的材质,人各有命,世界就是如此花样百出。

Peter破天荒地被他气跑了。关于Wade,Peter最不喜欢的事就是Wade这样评价他喜欢的人,平平淡淡信口开河,好像在讲什么事不关己的大道理,随时能接上一两个笑话——用笑话把他的辩驳盖过去。他走的时候鼓鼓胀胀,头顶冒烟,不过单方面冷战只持续了一个半小时,Peter就又发来了短信。

Wade当时找了个地方晒太阳,他把手机扔到一旁。他想Peter可能是太阳做的,咖啡的上中下部分对他没什么区别,都会被烤干了。

想到酒精,想到牛奶,想到咖啡,想到层出不穷的新烦恼,小屁孩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Wade砸掉酒杯,比了个“我会赔”的手势,碎玻璃声引来一点轻浮目光,女人嬉笑着把名片塞进他的衣领施施然离去,就像推销出一个公然的秘密。Wade站起来,名片掉到地板。

 

这一刻,酒吧的凌乱灯光打在雇佣兵身上,热闹非常,Wade很想找人聊聊天,聊聊酒,最好也能聊聊反英雄的梦,但在一群热舞的红男绿女面前,总有点难以启齿又如鲠在喉。

 

他拨开人群,来来回回穿梭其中,临近午夜,音乐达到沸点;脱衣舞男的劣质香水对着Beta身上的仿信息素夸夸其谈,Alpha和Omega眼角和嘴角混合着毫不收敛的情欲味道,身经百战的雇佣兵空前头昏脑涨,他原路折回,刚叫了一声“Weasel”,就吐在了损友光可鉴人的吧台上。

 

12

 

现在Wade总算知道让自己难以启齿又如鲠在喉的是什么了——来自易感期的呕吐物。

 

Alpha的易感期总是不可预测,往往不可开交,偶尔不可收拾。

他照常出任务,照常挥刀和爆头,枪法精准刀法一流,除了裤子紧绷导致不得不随时离线,以及让味道犯冲的家伙死得更夸张一点,雇佣兵对于使命的召唤保持了一贯的高完成度。

 

他穿着浴袍数钱,又觉得百无聊赖,疲倦像爬上脚的藤蔓,伴随无名火忽高忽低。直到Peter堂而皇之地从窗口露出个脑袋,就像探出水面的小人鱼,发梢带点潮气,让他联想起男孩头发泡在水里像一朵自由舒展的棕色的水母、如果水母有棕色的话;如果没有,就是烤了焦糖的泡芙——Wade如梦初醒把钱一扔,冲过去把他的脑袋往外按。

 

“这很危险,Wade!我要生气了!”听起来不像真的生气,倒有点像担心。

“你来干什么?”一番打地鼠般的你来我往之后,Wade终于受不了似的,回过头去捡钱。

“我来看望你。嗯…你感觉好点了吗?”

“你怎么知道?操他妈的Weasel,他是你的同伙?”

“不,他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他现在不是我的朋友了,陌生人。也不是纯陌生人,欠我钱的那种。好吧,哥也欠了他一个破杯子。”

对于Weasel帮Peter订了每日鲜奶的事,Wade一无所知。Peter擅长和别人成为朋友,只是不擅长和Wade这样特别的人交朋友罢了——至少Peter是这么以为的。

 

男孩献宝一样拿出三明治、热狗和披萨,Wade对客人兴致缺缺,对高热量食品倒是来者不拒,咀嚼的节奏毫不含糊,“你就这么喜欢三明治?”

Peter点头如捣蒜,耿直地陈列,“喜欢三明治,喜欢热狗,喜欢披萨,喜欢你。”

 

Wade梗着脖子、就像被照脸打了一拳。但也不全是,毕竟雇佣兵挨打以后一定百倍奉还,现在把脸一转,直接退避三舍了。

 

Peter在Wade的客厅里干巴巴地杵了一会儿,Alpha仿佛当他不存在,刚才还无所事事的样子,现在倒突然忙得马不停蹄起来。他可做不到像Wade一样满不在乎,Wade的味道实在太浓了,他刚才也看到了Wade裹在浴袍下的结实的大腿和暧昧的隆起——上帝为证,他不是有意的。

他对着茶几发着呆,有些画面挥之不去,绝不因备受冷遇就偃旗息鼓,干脆从书包里掏出练习册,做好了长期驻守的准备。

还没翻开一页书,纸张的声音激怒了Wade,他不知道从哪个屋子跳出来,终于忍无可忍:“你怎么还不走?”

“我想看着你,”Peter有点吞吞吐吐,“或者保护你,就是那样。”

“whaaaaaaaat?我用得着你保护?我是Alpha,听好了,保护你自己吧!你他妈的在逗我!”

 

Peter又看了一眼茶几。Wade不需要他保护。Wade很厉害,又有自愈因子,根本用不着他。他难耐地吞咽了一下,被逼问得哑口无言,但还是不打算走。

他抬起头,发现对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与审视无关的神情,又仿佛随时开门见山,他突然有种被看透的预感。他不被任何人怂恿,却主动自我解剖,终于忍不住小声说:“我不希望别人到这来。”

 

茶几上一张张排着Wade收到的名片,五花八门,风格迥异。男人女人,分类毫无规矩,摆得整整齐齐。

 

 

13

 

那些形状各异的小卡片Peter一进屋就注意到了,无比刺眼,更无法忽视。如果是路上翻飞的名为缘分的纸片,Peter会在那些玩意儿落到Wade手上之前就抢先撕成粉末,分秒必争、确保无一幸免。但现在已经不是无主的广告,变成了Wade的所有物,他不能自作主张毁了它们——他不是不能毁了它们,只是不能自作主张。

 

Peter坐在沙发上,像等待审判的犯人,对罪行供认不讳。鉴于没犯什么实质性的错误,一直面无悔色,脸上更多的是沮丧和落寞。

 

Wade蹲下来,把纸片拢起来握到手里,成了一小摞。他们谁都没对这沓东西说任何一个字,安静是共同的,也是各自的。厚重的云层缓慢挪过窗口,阴影造访了整间屋子,开关就在Peter手边,但没人开灯。

 

Wade突然问他:“你想玩游戏吗?”

 

 

“开始发牌。”Wade把纸片你一张我一张地发出去,每个人手里都有了等量的纸牌。“庄家先出。让我想想,噢,就他了。”

“一张Beta牌,技能是连续吐烟圈,并套牢有烟瘾的家伙,尤其是Omega。”

“好吧,”Peter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琢磨着他的牌,吞云吐雾的Omega们被排除了,Alpha牌很稀少,他要慎重使用,“我出这张!会钻火圈的Beta。”

“Wow,你输了,钻火圈的人会有烟瘾的。”

“可是他会钻火圈!”Peter瞪大了眼睛,“Come on,他都会钻火圈了!火圈能点烟,说不定你的牌会找我的牌点烟。”

“你以为火圈是没有烟的吗?You know nothing, Peter Parker. 你要让我抽一张。”

Peter虚心了解规则,老老实实地举起他的牌,鼓起脸颊隐藏掉所有表情,但Wade还是轻而易举地从他手上抽走了一张会用绳子的Alpha,虽然他暂时还没想到该怎么用,Wade的表情就像拿到了大招。

“下一局!赢家先出。”雇佣兵挤眉弄眼地甩下一张牌,“可乐味的Alpha,秒杀全场非糖尿病患者。准备输掉裤底吧,小屁孩!”

Peter神色一凛,这可是个大手笔的路数,谁能对可乐说不呢。他思前想后,决定放手一搏,“伏特加味的Omega!”

Wade拿过那张池子里的名片,很有些大吃一惊,“居然有这个味道的?OMFG,”他的表情错综复杂,就像快闪了什么激烈画面,开始认定Peter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你赢了。你先出。”

Peter抽到了Wade手里的乳胶衣Omega,从Wade的神色上分辨不出是不是张好牌,所以他觉得很可能是张好牌。但当他打出去,Wade直接用绳子Alpha赢了他,理由是“绳子能绑住任何东西。”

Peter刚要争辩两句又觉得很对,他想,蛛丝也能,所以他也会赢的。

 

 

14

 

 

电视机里正在放WWE比赛的重播,熟悉的音乐和欢呼声作伴,两人就势模仿起了放狠话环节,每张牌都掷地有声,像在桌面上大摆兵器谱,礼尚往来地玩了无数局。

 

“在比基尼Beta和Wade Wilson面前下跪吧,让海滩上热辣的太阳烤干你的眼泪和口水!”

“TIME FOR PILLS!小护士Omega会代表Peter Parker治好你的一切妄想!”

 

Wade诡辩的本事在起初获得压倒性胜利,但Peter学得很快又有空手套白狼的运气加成,渐入佳境,比分后来居上一路咬紧,到了现在仍是半斤八两。

 

Wade喝了口啤酒,挑着并不存在的眉毛,晃动手腕让卡片跳出去,“这是什么牌?”他抽到了一张用漫画折页做成的粗糙纸片,只写了PP两个字母。

Peter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从他抽走那刻就压抑着心跳的鼓动,“这是一张小丑牌,就像扑克里面的彩色小丑。”

他说着把自己手上那张拿出来,滑到已经乱作一团的池子里,轻飘飘盖上“PP”。

“这是WW牌,能制服所有的牌,和PP牌组队最厉害。”

 

Wade没有说出胜负,也没有其余的裁判。空气突然有些凝滞,只剩电视里滔滔不绝的广告和潮闷而微弱的雷声,他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Peter愣愣地望着他,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也许他不该自作聪明趁着男人拿饮料和上厕所的时间把自己的心思强加进去。

“回家去吧,Peter,就当是为了我好。”一个“为Peter好”的请求往往石沉大海,但一个“为Wade好”的要求则举重若轻,总能让Peter最终妥协。殊途同归,他只是换了种说法。

Wade站起身来送他,递着书包让他背上。他一直和Peter隔着张安全距离的桌子,已经被那股信息素折磨得不轻,只稍微靠近一星半点,就有燎原的趋势。

 

Peter被下了逐客令就一言不发,接过书包没有继续挣扎,只是站在门框里回过头来。

“Mr.Wilson,我赢了吗?”

“你赢了你赢了,Okay?”Wade烦躁得就像担心他突然反悔,这个下午已经足够长了。

“那你能亲我一下吗?”

“你说什么?”

 

“你能亲我一下吗?”Peter揉搓着书包背带,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他不知从哪儿筹借到更多勇气,一鼓作气全部推上赌局,要把发愣的Wade叫醒似的。“一下都不行吗。那我亲你一下呢?我还没有亲过别人。”他有点手足无措,不好意思地用手蹭了蹭自己的嘴唇。

“真的假的!”

“我长大以后就没有啦。就一下,就一下。”

Wade看着Peter努力挤出一点笑容,他努力笑的样子和梦里的人鱼很不同,而眼前这个才是真的。

“……好吧。这什么都不代表,就只是一个吻,像亲一只小羊羔那样。”

 

“我准备好啦。”

 

Peter眼睛亮晶晶的,他说了谎。他心跳过速,手心出汗,脸颊烫热、阵阵发麻,但他都忘了。看着Wade就像什么都不在乎了,又像只在乎、最在乎、无比在乎这一点时光。

紧张到忘了紧张,在乎到满不在乎——牌桌上的豪赌只是虚张声势,他从没为此准备好过。

 

Wade吻了他,虽然只有三秒,嘴唇相贴、触感相连,那股味道浓郁地覆盖过来,带着啤酒的苦,飞快地结束了。

此时此刻,纽约的第一滴雨浇落地面。

 

Peter Parker从没为此准备好过。
  


Sealed With A Kiss-Jason Donovan

Though we gotta say good bye
For the summer
Darling, I promise you this
I' ll send you all my love
Every day in a letter
Sealed with a kiss.

  

  

15

 

“回家去吧。”Wade又重复了一遍,Peter原地不动。

“等这阵过去了再找我。”

“可我怎么知道呢?”

“我会联系你的。”

“你会吗?”Peter脸上有惊喜一闪而过,很快又变成了底气不足引发的小心翼翼。

Wade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根据以往经验,这很可能是个不黑不白的谎言,只是为了骗他走开。男人已经重新整理好了面罩,布料吸收了一部分表情,但他看到剩下的那部分,还是想没头没脑地信以为真。

 

“我会。”

Peter退后一步,门被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这之后Wade出了远门,被一些麻烦又没谱的玩命任务绊住了脚,Peter也十分默契地音信全无。或许Peter尝试联系过他,“或许”的成分趋于肯定,也或许没有。你在荒山野岭只能保证有手机,不能保证有信号,更不能保证手机和信号和你呆在一起。

与世隔绝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易感期以另一种成人级的方式完成过渡,被硝烟、血液、周而复“死”的循环填满,只在缝隙里穿插了些平淡无奇的梦。没有跟屁虫,没有海。

 

Wade刚回到四通八达的美国社会,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是Peter Benjamin Parker的紧急联系人,Wade Winston Wilson吗?”

“不是,你打错了。”Wade想都没想就挂断了。

 

“你是Peter Benjamin Parker的紧急联系人吗?”

“都说了不是,不要再打过来了!xxxx这是金刚狼的电话,帮我问个好告诉他我很想他让他在下面给你找块地方就说是我介绍的,明白?明白了就去死吧!”发达国家的诈骗手段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你是——”

“Fuck!HOLY FUCKING FUUUUUCK!我不是!”

“但Peter Parker说——”

“别听小屁孩的话。”Wade挂断了。

 

16—18

走图片链接,没办法,又被lof吃了。

https://wx2.sinaimg.cn/mw690/6a13e7ddgy1fldaphtdpnj20c85jqty0.jpg

 

TBC

 

《小屁孩,大麻烦》又名《Peter Parker的三次发情》
感谢朋友们不吝喜欢,我是个老实巴交的坏人,咱们下次发情再见。

此处应有BGM:Making Love Out Of Nothing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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